纵然齐连周爬上来了,与他们都是一样华服丽冠,举手投足仍然礼节不够到位,自然也就被他们揪出以前在街头巷尾游荡无事可做那些往事,自然被瞧不起。

偏偏齐连周不能说什么。这些贵女来自各个名门贵族,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招惹。

何况一个男子与女子争辩,还要不要脸了?

“我们男子去狩猎,周丞相腿脚有伤,怕是连兔子也猎不得。就同这些女眷留在营帐里吧!”半晌,他只能定定望着周寂疆,怒而震袖,离开了。

“果真是街头地痞,这般没有礼数!”这句话惹怒不少贵女,连声骂他,又转头好生安慰了一番周寂疆。

“谢谢。”周寂疆却颇置身事外,只偏头朝向贵女们道。

贵女怔了一怔,笑道:“替丞相您遮掩这一路以来都不在轿子那事儿,还得谢谢沈小侯爷沈清时。”

因为沈清时,贵女们方死心塌地替他遮掩。

“好。”周寂疆闻言,也微微笑了。

很快丞相营帐内,奴仆收拾好,给了周寂疆一个位置,华贵的香炉旁,锦被下盖住膝盖,又递上书箱来。

贵女们喜欢跟周寂疆待在一起看书,只觉得安静温柔,何况偶尔眼酸了抬眼偷看丞相,书中有没有才子俊秀尚未可知,眼前却是真有一个颜如冠玉,目如朗星。

看书都真愉悦身心了。

周寂疆微微翻动,听到外面马蹄声由近到远,他抬眼,目光清明了些。

“齐太尉似乎对于狩猎一事,颇为激动?”他问那些贵女们。

“若是猎得猎物最多或最凶猛,可额外向陛下取得一个奖赏。听我爹说,齐太尉这是要诬告丞相你谋逆,借机用奖赏治你罪。”贵女边说边摇头,嫌弃之意可见一斑,“夺冠必然是陛下,哪里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