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错开了,就是永远错开了。

周寂疆强迫谢池春明白这一点。

周寄疆爱至深处,哪怕死也不会回头,现今不爱他,也是死也不会回头。他就是这样固执的人。

谢池春愣愣望着他,半晌,半遮住眼笑出声来。

他不想让周寄疆看见他眼眶通红,那样太脆弱也太不像他了。他可以装出脆弱百般央求,却不愿意真实情绪,流露出来,遭人笑话。

可是他止不住。

他想不到,情丝深种,狂暴而巨大的欢愉过后,接踵而至是更剧烈悲哀。

“……”

天才蒙蒙亮,周寄疆突然惊醒,心口有深重心悸,他半闭着眼,缓了好久,翻身,没套足衣,赤足踩在了冰凉地面。

天气愈发寒凉,怎么堆暖炉也没法子抵过周寄疆右腿细细密密疼痛。

周寂疆想,昨夜不应该在外头站那么久,跟谢池春和祝小星牵扯些有的没的,他就应该早些把人赶走了。

也不至于醒来,就想叹口气。

算了,他长舒一口气,捡起龙头杖,一步步倚墙走出去,问外头宫人:“怎么了?”

宫人说:“谢太后服了鹤顶红……”

谁都知道,年轻帝王本并无此意了,只是与周寄疆昨夜一见,就突然要……

窗外尽是熙熙攘攘,无数熟悉面孔经过紫宸殿,去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