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怔愣,脑中闪过什么,高黎脑子更快,吓得叩头请罪。

那天子越渊微微抬手,道:“拖下去。”

“臣惊扰圣驾,有事要禀!”高黎心跌到谷底,他知道帝王此番举动意味着什么,只能挣扎着跪地求饶,那样子像极了在地上蠕动的虫子。

话毕,帝王却没发出命令,他仍旧被那些侍卫缚住手脚,连忙,他急中失了分寸,声量愈发大,在场人听得皆是清清楚楚。

他道:“臣要告发谢太后私通,秽乱后宫!”

“……”

周寄疆也为这熟悉台词侧目:“……”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说出这等话来,绝不是明智之举。至少,高黎绝对会死。

萧勇脸色也不好,他看出高黎这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要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说了。不光说,可能还是要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高黎不说,那位周丞相必然也会先说。

只是倒戈之快,令萧勇脸色都黑了,他往日得势,那可是没半点儿亏待这个盟友。

谢太后私通之事牵扯太多,也丢尽皇室的脸面。此事不能传出去,帝王神情一沉,罕见动怒,将萧勇暂时关押,带高黎往御书房,显然是要一一细问其中阴私。

而最初引出这事情经过的周丞相却是全身而退,被安排进紫宸殿养伤。

周寄疆那时就立在紫宸殿外,望着谢池春在众人恭恭敬敬围绕下,在雪色里愈发走得远了。

谢池春临走前脸色黑得能滴水,但还是捏了下周寄疆冰凉的手,说:“今晚早些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