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抬起眼,眼底只有压抑着的怒气,那是因为某个醉鬼。

ktv包厢里的人眼尖瞧见鹿孤舟虎口有牙印,泛白,分明,显然是刚不久产生的。

朋友们:“!”

都是成年人,什么哥哥还会管你半夜几点回家?

怕是情哥哥。

难怪姓氏都不一样,还说是兄弟关系。

众人心里闹成一锅粥,强装镇定,给鹿孤舟道了歉,说以后不半夜跟周寂疆玩来玩去了。

“最好如此。”鹿孤舟瞥他们两眼,转身离开。

他快步走出音乐声震耳欲聋的混乱场所,在路灯下,拉开了黑色林肯的车门,周寂疆在后座趴在窗边,他往日苍白到不正常的脸色有些红润,额前碎发也凌乱不堪。

更细致可以瞧见他唇瓣极鲜红,那是血丝。

鹿孤舟攥疼他,他就咬回去了。

就在鹿孤舟把他推进后座那时候一下子直起腰身,反拽,将鹿孤舟压在身下咬了。

周寂疆趴在窗边想,他还以为鹿孤舟那瞬间会下意识拽他凌乱黑发逼着他松开牙关呢。

结果鹿孤舟不知为何那瞬间硬生生收回在他头顶的手指,捱了几秒,发现周寂疆不减力反而愈发猖狂时才掀翻了他,扒拉他牙齿。

然后鹿孤舟就又回ktv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周寂疆开了车窗吹风,想要消减掉昏沉酒意,在鹿孤舟回来时已经清醒了不少,至少能独立思考了。

鹿孤舟看他那么安静也意识到他酒醒了大半,倒也没跟他计较被咬的事儿,在驾驶座,就要发动汽车引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