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学里刚认识的朋友,也是尴尬咳了一声,问他:“咱哥是不是生气了?”

“他就那样。”周寂疆摇摇头,“你们继续玩吧。”

“你呢?”

“我去趟洗手间。”

混乱的场所,走廊里散着浓烈的烟草味,周寂疆穿过人群一步步往外走,无数眼神若有若无追随着他往洗手间走。

被留下来的朋友瞥了眼周寂疆身高腿长的背影,没忍住嘟囔:“长得好就是好啊……”

来酒吧喝果汁,都没那么神经病了,朋友们还一个个寸步不离,怕羊羔崽子被人盯上。

但事实就是周寂疆还是被人盯上了,当时他上完洗手间,慢吞吞用着标准洗手方式,然后还没来得及擦干净手背水珠呢。

突然有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抽走了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周寂疆下意识一伸手抓住了那盗窃犯,他视线由下往上,从那截西装裤到男人上半身西装外套,缓缓定格。

竟然是庄荣白。

在周寄疆印象里,庄荣白这样严谨到衬衣褶皱都一丝不苟的大律师是不太会来到这种混乱玩闹的场合的,所以唯一原因还是那部手机。

而在他愣神期间,庄荣白也已经夺过手机,生疏却快速输入了锁屏密码。

周寄疆以为屏幕亮不了,可是几乎立刻,就被打脸了。

庄荣白输入“666666”这串锁屏密码几乎没有犹豫,也没有觉得荒诞——周周那样的人竟然会设置这种小儿科的密码。

他只是径自往社交平台那个软件图标点去,速度之快,让周寄疆压根说不出“你可是律师怎么能侵犯别人隐私”这种话来,新的页面图标就已经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