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如果是这样,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把你掐死!”

他们都那么想要他去死。

周寂疆挂断电话,躺在床上,吃了安眠药,可是一颗不够,周寂疆逐渐睡不着,就用更多精神药物去麻痹他自己。

在药物影响下他思维与反应渐渐迟缓,甚至在抑郁症影响下,深夜他拉开窗帘,趴在窗边,望着黑色夜幕繁星点点,突然,开了窗,有那么一个瞬间,就想跳下去。

后来门铃响了。

“叮铃铃——”

周寂疆下意识退了好几步,寒风凛凛混杂窗外雨水吹在他脸庞,他清醒过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周奶奶还在医院等他,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

叮铃铃——

吵得不行,仿佛着急,门外人不停按着门铃,想要见他。

周寂疆没有去开,他不希望自己以这样姿态去面对一个人,或者说这种情况下他希望门外人以为他不在。

门铃声过了会儿果然没了。

周寂疆手机却又震动起来,他发现是他的新邻居,一位律师,庄荣白打来的。

庄荣白对他很好,周寂疆身边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律师对周寂疆一见钟情,正在追求他。

如今显然,这位大律师前不久刚出差,本应该在外地待几个月,却因为周寂疆出了事情而毫不犹豫定了机票,风尘仆仆赶来找他、见他。

周寂疆封闭内心,本应该挂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