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也没分开,雁寒声本来站在床头俯身亲他,最后把他平摊在床上,直接上了床来。

周寄疆都快憋死了,这下,直接睁开了眼。他说:“你想干嘛?”

雁寒声漆黑的眼睛微顿,有茫然。

“睡觉。”半晌才答。

周寄疆:“白日不能宣淫。”

“我知道,”雁寒声虽然这样说,眼里的遗憾却犹如实质,他道,“我等晚上。”

后半句强硬还是从放低姿态里跑了出来,不容拒绝,声音低沉,带着酥麻,欲望。

周寄疆应该很喜欢,可他身体僵硬,完全不能接受身边人对他亲近。

甚至身体隐隐发烫,腹部又是一阵翻涌。

于是他翻了个身,胡乱逃避说:“我要睡了。”

他没有看见翻身后雁寒声片刻的怔愣,与受伤。

雁寒声搭在他手背的手指滑落,砸在床面上。

——

周寂疆模糊不清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

从战场上下来回到首都,路上下了暴雨,飞行器里没有雨伞,军部伞也不够分。

其他军官从军部出来要回家,都有人在门口撑着把伞接,或是父母或是爱人。

他们紧紧拥抱着撑着同一把伞,在雨幕里渐渐远去。

周寂疆就站在屋檐下,隐约吹来的寒风都让他瑟缩,刚包扎好的伤口泛着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