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问着,问着,周寄疆就好像真的爱他,真的想要跟他回家。

“好。”周寄疆自始至终都很配合,这次,也不例外。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甚至主动站在身前,小心翼翼牵着雁寒声那只左手,周围静悄悄,他牵着他的手坚定往前走,转过头来对他笑。

月光柔和了他的眉眼,周寄疆眼里全是慢慢爱意。

雁寒声应该感到幸福,确实是,他欣喜若狂,漆黑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可喜悦褪去,他不经意间往周寄疆身后瞥去,目光忽而定格,层层寒霜覆盖上他的眼。

天色越来越暗了,远处的雪山灰蒙蒙瞧不真切,乌云忽而浓郁,遮住月光。

寒风凛冽,乌云压顶。

就像是不详的征兆。

——

周寄疆还是踏进了那座雪山里的新屋,檐角倾斜,雪层层压着松木。

整个室内用浅色的油松木包裹,拱形天花板,布局干净利落,又温暖适合家居,很宽敞。

周寄疆一进去就立刻找出贴在窗上的囍字,红艳艳,甚至有的还贴在床头。

这是木屋里最明亮的颜色,鲜艳到刺眼。

就好像,婚房似的。

周寄疆看了眼,又环顾四周。

壁炉里的火还燃着,显然,这房子的主人出门前确信他可以把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