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好像都困难了:“你怎么能这样问我……”

又怎么能这样想他……

他早就解释过他跟周旭毫无关系。

雁寒声应该生气，应该发ban怒，他应该立刻掀开身上的alpha，然后反击，用最龌龊过分的话回敬他。

可是他掀开眼帘，仰视过去。

周寂疆低下清俊精致的脸，浅色眼眸已然不再淡漠，他被alpha的掠夺重欲本能所俘虏。

可他仍然没有陷入痴狂，只是低头执拗问雁寒声要一个答案，说话时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忍到眼角都湿润了。

雁寒声竟然还发现，清俊干净的alpha，眼里有恨。

可只是一瞬间闪烁，下一秒雁寒声僵着身子再去寻就找不到了。

他竟然松了口气。周周怎么会恨他？

周周可能只是累了。

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都满心欢喜去畅春园找他，可是每次都只能站在远处望他与周旭并肩而立耳语……

他坚持那么多年，所以累了。

可雁寒声却偏偏在他想要放弃想要忘记的时刻，紧紧绑紧了他，反过来逼迫他，要跟他结婚。

莫名产生的情愫，毫无理由突如其来的亲呢，就像是刹那燃放的烟火最终还是会燃烧殆尽，让人没有安全感。

何况周周还重伤未愈，从高高在上的帝国元帅变成连杯子也拿不稳……

他只是在这种失落下，不相信他真的爱他，所以太患得患失了才能问出这么过分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