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与他对视半秒,深深鞠下一躬,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周寂疆闭上眼,其实手脚接回来了,但是他有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进入梦乡是唯一的舒缓方式,他胡乱吃了两口饭,就进了卧室上了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只不过出乎意料,清晨八点半,周寂疆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那边应该是专门机构负责的人,问他一些战场上的细节,以及问他能不能过去核实。

周寂疆轻轻“嗯”了声,快速起床整理好仪容仪表,就过去了。

后来又是军部的人过来把他接走了,还顺便狠狠呵斥了一顿那个机构人员,问他怎么有脸让重伤未愈的帝国元帅亲自上门。

机构人员还是个不通世故的年轻军校毕业生,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寂疆极困极困了,他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最后又听见那个年轻军校毕业生仿佛要将功补过一样,说:“你们通缉那个士兵是我的大学同学,他的父亲就在军校当机甲老师,叫高外域。”

明明调查那些士兵都是孤儿,怎么有一个士兵就忽而蹦出个父亲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

军部的人连忙要派人过去,周寂疆忽而睁开朦胧睡眼,轻轻抬手摁住了那人的手背。

“我去吧。”

“为什么?”军部那个军官都愣住了,然后猛地摇头,“不行,您现在这样……”

“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周寂疆抿唇,压低了声音,“它们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一些士兵为什么要顶着全国人民的谩骂也要叛国偷袭帝国元帅的真相。

军部人员完全不懂周寂疆在皱着眉头说些什么,他们再三斟酌,强调:“您不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