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雁三皇子上位这半月以来,蓝星令a国及其星际闻风丧胆,甚至本国都流传着雁三皇子在战场上残忍暴戾的事迹。

“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都是为了敛财的无良媒体。”雁寒声却还能如此温声,洗脑他。

雁寒声恶劣了那么多年,竟然也想在他这里博得一个好印象。

“或许你应该洗掉你身上的腥气再来欺骗我。”

周寂疆却毫不犹豫打碎了他的面具,他说:“你以为我的嗅觉跟随我的手脚都废了吗?”

周寂疆鲜少说这种相当于“恶毒”的话来。

雁寒声腐朽糜烂的皮肉无所遁形了似的,他慢吞吞露出无措神态:“对不起,我已经洗过很多遍了。”

可身上沾染的血腥气形影不离,好像被硬生生刻进了骨髓。

他从前不觉得自己恶心,不觉得难闻,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这种羞耻与煎熬好像刻意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不敢看周寂疆的眼睛,只颤着声音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耽误我,不想跟我结婚,所以想刺激我侮辱我,让我离开你对不对?”

他停顿了下,执拗道:“没有用的……”

他前世所得甚多却唯独失去了最爱他的人,现在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他只要周忍。

可重活一世,与他紧紧相依的人满脸抗拒,轻而易举挣脱了他。周寂疆站起来,说:“我们现在就给我父母打电话说退婚的事情吧。”

他以为雁寒声至少会阻止但是什么也没有。

雁寒声抬眸,仰视着他,眼神复杂,又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