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缓慢抬了下眼皮子,盯着那些人的眼睛,张了张口,轻轻道:“我只是喜欢这份工作,想当医生,不正常吗?”

那些人面露尴尬,心里直骂周寂疆平时看起来一副乐于助人样子,现在攀上高枝了就一股傲慢劲儿……

脸上笑着,很多人自己都觉得尴尬,赶紧转头走了。

“小周啊,上次事情真对不住,我没想到那个受害者是你!”最后留下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爷爷,揪着病号服,满脸皱纹的脸堆着笑,这使那树皮般的皮肤显得格外苍老可悲。

女医生撇嘴,她以前还可怜这个老爷爷被子女抛弃,现在却觉得人性可怕。

“医药费全部付过了。”

周寂疆抿唇,他转身要离开,不太想说什么了,但回想着老爷爷充斥羞愧的脸,还是回了头,说:“虽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还是希望您不只是对我有愧疚。”

有人确实跳了窗,却死也得不到那句道歉。

“……”

周寂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这是医院所有人的第一感受。

对于病人,他仍然工作认真负责询问病情,积极为其治疗。可是稍微亲近点的病人却能明显感觉到周寂疆的态度发生了细微改变,他的温和不再是毫无理由的包容,而是有了泾渭分明的疏离感。

有些病人骂周寂疆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