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别想摆脱我。”

周寂疆闭上眼没有反抗,脸一点点憋红青紫,就好像前世书房那晚,只不过这次是青天白日,窗外烈阳高挂,阳光明媚。

周寂疆没有睁眼,一如以往沉默。

最后谢庭寒还是手指颤抖松开他,趴在他胸膛听他剧烈心跳,眼睛竟然湿润,问他:“周周,哥哥,我们重新来过,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不要恨我……”

谢庭寒很少喊他“哥哥”,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是屈居人下,是耻辱。

当周寂疆的弟弟,更是奇耻大辱。

可是他这次喊了,还喊得百般疯狂温柔,想要男人睁眼重新好好看看他,还祈求男人不要恨他。

没有,周寂疆还是没有睁眼。

谢庭寒罕见失控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脊背颤抖着,好像幼兽寻求帮助。

哭到后来,谢庭寒似乎能感觉到后背被人轻轻拍了拍,只是几秒钟,却温热,柔软包容,一如往昔。

好像梦境,周寂疆低头,擦拭他眼角湿润,忽而低头亲他锋利唇角,说:“我从来没有恨你。”

“我只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奋不顾身追逐却被重重摔下的自己。”

“……”

这次过后,谢庭寒跟周寂疆真的亲密如真正恋人,谢庭寒开始不锁病房门,他开始牵着周寂疆的手,逛医院的花坛跟幽深小径。

周寂疆仍旧沉默寡言,忽而说:“我可能不敢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