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绿抿唇,眼神似瞧见什么污秽东西。

周寂疆似有所觉要转过头去,肩头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随之颈侧传来熟悉而陌生的浅淡烟草味。

那俊美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露出肌肤苍白而毫无血色,眼下青灰,简直从黑暗里走来一样,将脸搭在了他颈窝。

“周周,你在做什么呢?”低沉沙哑的嗓音暗藏杀机。

对,是杀机。

谢庭寒浑身上下都笼罩着层阴沉,只待将人捕杀。

“事已至此,你不是看得清楚吗?”柳新绿冷嘲热讽,又厉声道:“你掐痛他了,放开他!”

谢庭寒低眸,他手很大,裹住周寂疆肩头,骨节分明又纤长,又用力到发白。

他恍惚想起掐死周寂疆那夜也是这样,指骨发白,指腹都红了,还非得让指甲嵌入那柔软皮肉才甘心。

怒意冷却,他骤然卸力,张口想说些什么道歉,可骨子里又说不出来。

只能不甘心拽住了那人的手,冰凉一片。

周寂疆侧过脸,没有不解,只有平静。

谢庭寒甚至生了一丝荒诞期盼,想着周寂疆刚才只是一时被那个恶心男人迷惑了心智,现在看到他寻过来一定会清醒,然后跟他走……

“你看清楚了?”可男人抬起俊秀的脸,声线温和,言语又好似利刃,“你来做什么?”

心口崩裂,他喉头微动,后知后觉疼痛难忍,让他颤抖。

他想说我嗓子好痛,想让你疼疼我,可是你一直不来,所以我只能过来找……

可是柳新绿上前一步趁着他浑身发抖,把周寂疆揽过去护在身后。

动作迅猛,谢庭寒始料不及,只攥着周寂疆一根小拇指,他抬眼望向柳新绿,眼里燃起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