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闻勾了勾唇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我只是暂时失去味觉了，在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封闻语气平淡，但何霖川却是重重的咬着下唇。没有味觉所以吃不下东西，但是这几天封闻却还是很努力的把他做的饭菜吃完。

何霖川声音有些低哑道：“那晚上睡不好是因为什么？”他和封闻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封闻睡觉规矩，但是这几天封闻睡着睡着晚上会突然坐起来，然后又突然躺下来。

“以前在地狱里历练时养成的习惯罢了，不能睡的太沉，不然会落入危险当中。”封闻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宝宝，哪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何霖川颤着声音问道。封闻在那里待了三十六年，但封闻今年只有二十三岁，他所能想到的就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封闻抚摸着何霖川的唇目光柔和，轻声道：“哪里是死亡之地亡魂的归处，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气味，天空晦暗下的雨具有腐蚀性，吃的食物是人间烧下来的祭品。地狱面积辽阔生活着很多族群，酆都城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城池罢了，虽然哪里有十殿阎罗坐镇，拥有可以给人魂转生的轮回盘，又掌管十八地狱之地。但是，那也不过只是地狱里的一小片区域罢了。”

何霖川将脸贴在封闻的手掌心蹭了蹭，强忍着心里的难过闷声道：“宝宝当初为什么要去哪里？”他迫切的想知道封闻的过往。

“我是我师父的亲传弟子，当然要接我师父的衣钵，自然也要去历练。”封闻唇角带笑轻声道：“还想知道什么？”他的手指揉弄着何霖川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揉捏着。

“宝宝是几岁去那里的？”何霖川声音带上了点哽咽。

封闻浅笑道：“17岁入阴间地狱历练，20岁出地狱，23岁遇见你。”

何霖川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封闻最好的年龄都在地狱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