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里敲敲打打,叮叮当当还混杂着兽人们的喘息声。
白扒拉一点捂得出严实的稻草,探进去一个脑袋。“捂得这么严实,也不怕缺氧。”
“阿!”
哐当一声,钻头重重落地。
紧接着,兽人们急声道:“阿你怎么来了!”
打井的两个兽人僵住,傻愣愣地看着一脸笑意的白。
冷风涌入,几乎是下一瞬,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地拉着白的手往棚子里面一带。
的声音落下,后面被白钻出来的草洞又给捂住了。
“阿,你快回去!”
白眼睛一横:“回去?回哪儿去?”
瞪了一眼棚子里或坐或站的兽人,也不管他们现在是内心是怎么的煎熬与自责,白走到井口往下看。
“还没出?”
兽人们也来不及思考白为什么来这儿,颓丧地垂着脑袋。“没有。”
“没有就没有,继续打就是了。”
白走到上打井的位置:“快点来,把里面的碎石头弄上来,继续打。”
“嗷。”
完整的竹筒落下去,底下的单项牛皮阀压入底下的水中。
皮筏向内打开,混合着碎石的泥沙涌入竹筒。几个肌肉莽汉勒一勒裤腰带,半蹲着马步拎着竹桶一提。
单向阀门被竹筒内的水压住往下,自动紧闭。
满满当当的泥水被提出来倒掉。
白跟着兽人们干了一会儿活儿,热得白色的烟雾从衣服里跟脑门腾腾升起。
他喘了口气,直接在一旁的兽皮窝里坐了下来。
兽人们悄悄对视一眼。
互相斜眼歪嘴,给对方示意。
白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地面白白的一层雪发呆。
这天是真的冷,就算是躲在这四面堵住的厚草棚子里,依旧冷得鼻尖疼。
尤其是累得喘气时,因为吸多了冷气,胸口都有些发堵。
白适可而止,一边发呆一边休息。
但兽人们的动静,他想不注意都难。
他慢慢掀开眼皮。
几个兽人顿时脖子一紧,立马端端正正地干手里的活儿。
白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又重新闭上眼睛。
兽人们瘪嘴,继续互相使眼色。
“快点,劝阿回去,不然出事了曜到时候回来收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