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进宫……谢恩。”梁禅说。

这已经不能算是小事了,一旦开战,最苦的还是百姓。当今正值盛年,也从不畏战,治国,谋略,御下样样卓绝,他们虽然手中有人,可却渗透不到其他三国的朝堂之上,他相x信,陛下一定有办法。

景慕笙唇角弯了一下,轻声道:“所以,你是知道南越也有可能参战,才耍赖请陛下赐的婚吗?”

一旦涉及南越,是越不过平南王府的,没有平江城的守护,南越便可长驱直入,为了这一桩亲事,他可真是……猡

梁禅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低低说:“明日我们不能提南越,只能不经意间提西凉和你打猎遇到漠北王庭猎鹰的事,我猜测陛下已经知道南越的事了,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同意我们的亲事的。”

“你不怕陛下秋后算账?”

“怕什么,我们为他守江山,只不过讨点恩典而已。”

景慕笙将手覆在他的手上,目光落在皇宫的方向,“但愿吧,我们这位陛下心胸还算宽广。”

夜渐渐深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梁禅见景慕笙打了个哈欠,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景慕笙睡前,凝神想看大雍将来的局面,很可惜,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愈发觉得老天赏给她的这天赋也是要看心情的,也不是什么都让她知晓的。

她翻了个身,缓缓睡去,一夜黑甜无梦,直睡到辰时才醒,这是很少见的。舒卷给她梳头发的时候瞧着景慕笙神采奕奕,应是昨夜休息好了。猡

“主子今日心情不错。”

景慕笙眉眼弯了弯,说:“今日进宫谢恩,可得好好谢谢咱们这位陛下。”虽是迫不得已,可也是成人之美。

舒卷梳好发后,霓儿拿着衣服给景慕笙往身上套,她笑着说:“主子都多久没穿这么正式了,这宫装做出来之后主子一次都没穿过呢?”

“这么繁琐,平日穿着多累。”一层又一层的,若不是天凉爽了,非得把人捂出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