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笙便没有再说什么,这几日赵又晴住在摘星楼几乎没有出过房门,她也不想在强求了,她示意舒卷将箱子放到桌子上。

“这里面是我的一些心意,还望你莫要推辞。”这是景慕笙在库房亲自挑的,除了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沓卖身契。

赵又晴视线落在箱子的最上面,入眼便是陈管事的卖身契,陈管事夫妇是前两日景慕笙给她的人,夫妻二人稳重又能干,是舒卷专门从庄子上提上的人。

如今,景慕笙将他们的卖身契给了她,这一刻赵又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她站起身,对景慕笙行了一礼。

什么也没说,却红了眼眶,说起来,景慕笙不欠她什么,钟灵也不欠她什么,当时是她要救的人,万般皆是命,她不怨他们。虅

景慕笙站起身,扶住她,拉着她的手腕,来到了房间外,缓缓道:“你看这摘星楼,多少人向往,可事实呢?”

景慕笙转头看向她,苦笑了一下,“这若不是祖父为我建的,我是不想留在这里的,可如今,我走不了,如果我上头有兄长顶着,我更愿意随着我师父去游历。”

摘星楼壮观,华美,是赵又晴见过最好最特别的宅子,可她也知道景慕笙如今的身份,前面就是废王府,幼弟未长成,武靖全指望她。

赵又晴第一次真切的知道了原来即便身份尊贵,也并不是什么都如意的。

景慕笙见她若有所思,轻声道:“我知道你一时缓不过来,江南好山好水,你好生修养,不要将自己困在一处。”

她看向远方,声音有些飘渺,“这大好河山,莫要辜负……”

良久,景慕笙耳边传来一个轻微的‘好’字。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