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霓儿声音放低了许多,指了指身后,“主子睡着了。”

梁禅轻声问道:“是昨日没睡好?”

昨日老平南王感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梁禅去侍疾,便没有来,还是今日一早老王爷说起摘星楼后门挂着神算子的牌子时,他才知道景慕笙要在京中算卦了。

“也没有,主子昨日睡得挺早的。”

梁禅抬脚往里走去,霓儿张了张口,想想还是算了,看了一眼跟着的齐阳便走了。

房间内的布置虽和在池州的有些相似,但还是太简单了,就连花草也就那么一盆,梁禅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托盘上,一百金,只多不少。

她为何突然又要算卦了?这是京城,不比在江南小城,这里勋贵云集,大展才能真的安全吗?褭

他缓步走到屏风后,没有近前,就站在那里看了景慕笙许久,良久,才离去,并嘱咐门外的齐阳守好。

其实不必他说,这里是摘星楼,暗中守着的侍卫不知有多少,即使门外没有人,景慕笙也不会有事。

梁禅去了摘星楼前院,敷衍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众人也未曾留意他的心思,都围在韩烁身边听他讲解剑招。

梁禅先找的毓秀,他本是要套一些话的,可是发现毓秀今时不同往日,就只想上进,连话都不跟他多说一句,颠颠的又跑回韩烁身边认真听讲。

梁禅又找许遥,可许遥也是个人精,早在梁禅有意套毓秀话时,他就躲了,且躲得远远的。

他现在是摘星楼的人了,不能记挂旧主,可又怕抵不住梁禅的威压,只得躲在暗处。

梁禅气闷的吐了两口气,坐回了梧桐树下,旁边突然一声笑声。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