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禅的神情忽然僵了僵,心里像是打碎了什么调料瓶,又酸又涩,总之,不是味。

梁禅很想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睛时不时的往景慕笙那瞟两眼。

景慕笙舒了口气,转身直直的看着他,“你要说什么?”她清澈的眼眸带着疑问盯着梁禅,总觉得这两日梁禅有哪里不对?有时撞上她的目光会躲闪。

“没什么。”

就像此时一样,梁禅又将视线偏了过去,像是要极力的避免和景慕笙目光的接触。

景慕笙没有心思去猜他心里在想什么,转身向下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唤霓儿,腰间就被一只手揽住,瞬间从屋顶落在了小院中。氱

梁禅见景慕笙盯着他,说道:“你不是要下来吗?”

这几日下来,景慕笙的一言一行好像都被梁禅琢磨了个透,就连景慕笙口渴要喝水,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景慕笙垂眸视线落在梁禅还揽着她的胳膊上,“撒手。”

蓦的,梁禅的手像被烫到一样陡然松开,景慕笙又看了他一眼,才走向钟灵的房间,梁禅清咳一声,又跟在了景慕笙的身后。

霓儿见景慕笙进来,摇了摇头。景慕笙走到毓秀的床边,摸了摸毓秀的脑门。

“笙笙~”一向活泼好动的毓秀,此时却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景慕笙看向桌子上的药碗,叹了一口气,如果说这两日景慕笙有些是最让她发愁的,莫过于让毓秀吃药了。氱

不知是着急还是吹了冷风,上元节的夜里毓秀就发了烧,当时可是小院中的人都吓着了,以为是染了瘟疫,梁禅亲自找了大夫,这才虚惊一场。

可是,毓秀却不见好,反反复复,还喝不下去药,通常是喝一碗吐半碗,每次都得景慕笙亲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