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夹克立刻掉在了地上,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最后撞在护栏上。

诧一身骨头都像是被撞散架了,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手中的撑着的伞早就飞到了旁边。

他单手撑着地面,双腿在地上挪动了几下,抬起另外一只手掌,接在下巴下面,黏糊糊的血液落满了手掌,又慢慢被细雨给稀释。

男生扬起头,不解地看向前方,浓浓的红色从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的车顶上倾泻而出,在雨雾中尤为明晰刺眼,全部扑向了诧。

耳畔的引擎声重新响起,那辆黑色的轿车打着方向盘,车轮在柏油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动静,雨水被飞速转动的轮胎搅得四溅。

轿车加速朝护栏旁边的诧驶过来。

前面两个车轮从诧的肩膀和胸膛碾过去,他手掌扣在地上,身体四分五裂的疼痛早就已经习惯。他眼神木然地看着黑压压的天空,雨水宛如针尖一般噼里啪啦地落在脸上。

在不断被车轮阴影挡住的视野中,他吃力地扭头,脖子好像断掉了啊。

赏南给他买的夹克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旁边,那里蓄积了一大汪未能排走的泥水,夹克几乎有一半都浸泡在泥水当中。

衣服弄脏了。

碾压了好几遍,司机没打开车窗,只将脸i贴在车窗上,吃力地想要看清楚车外轮胎底下的情况。

这么大的雨,可别打车打湿了。

压了好几遍,应该死透了吧。

怎么也该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