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赏南上了楼之后,卫杰又担心,“青明,你哥会不会把赏南打一顿啊?”

“想什么呢,”翟青明白了卫杰一眼,“我哥躺床上翻身都费劲,还指望他打人?”

卫杰心里一梗,“话有些难听了啊。”

翟青明挠了挠后脑勺,“我随口一说,没想那么多。”

楼上走廊的灯是声控灯,稍微重一点的脚步声,就能让声控灯亮起来,赏南把手机背在身后,想了想,还是揣到了口袋里,录音也是一样的。

李七栋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了,为了方便照顾翟青渔,管家和李七栋的房间都安排在了和翟青渔同楼层。

赏南敲了敲翟青渔房间的门。

等了会儿,才听见里面的人说:“请进。”

翟青渔还没睡觉,但房间里的灯也没有全部亮着,只床左右的床头灯都开着,翟青渔则靠在床头,手里拿了本小众语言的书。

白日里他头发打理过,看着更精神更明朗些,要休息的时候就全都放了下来,自然散漫地落在额前,越发显得和,又阴郁,就像下雨天被雨水打击得奄奄一息的花束,根部全是落下去的花瓣。

但那种阴郁,却像暴雨来临前逐渐加深的阴霾和凉意,葱茏树丛间形成的漆黑巨大的黑洞,仿佛能吞噬所有在外窥探的人。

赏南很自然地走进翟青渔的房间,在翟青渔的房间没有发现凳子之类的东西,所以他就只能走到床边,席地而坐,还看见了码在墙角的高高的一摞书。

以及立在墙边的一个椭圆形的东西,表层有一层短短的毛刺,快要赶上床高,直径和篮球差不多。

从装饰品的角度来看,它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