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见面,看着堂哥用着他的能力,顶着他的脸,过着本该是属于他的人生,江鲫能承受得了这种痛苦和怨恨吗?

“你堂哥为什么要回来?”赏南推着江鲫坐下。

”说想给外婆和我妈扫墓。”

赏南:“你信?”

江鲫摇了摇头。

空气凝固了很久,赏南缓缓坐下,他故作轻松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就再问问童喜,我看你们,你们都同意的话,我没意见。”

顿了会儿,他又补充了句,“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先吃东西吧,到时候寒假我不回家,我在这里陪着你。”赏南解开装着外卖盒的袋子,坐在对面的童喜却抖了下,对方的眼神明显变得清澈了。

童喜眼睛发亮,急切地跺脚,“快快快,我快饿死了。”

他还不忘感谢江鲫,“江鲫今天可太够意思了,没有帮我吃,不然我真怀疑他会让你吃虾肉,让我吃虾壳。”

“对了,江鲫呢?”

赏南从手上把一次性的手套摘了下来,站了起来,“我去找找。”

“你还能找到鬼啊?”童喜没有站起来,江鲫的附身很消耗体力,他饿得头昏眼花。

赏南踩在仓库的楼梯上,在那个狭窄漆黑的夹层里找到了江鲫。

江鲫蜷缩在靠墙的位置,用他之前死时的姿势,和那副已经散了架的骨架一个姿势,它们重合在一起。

听见呼吸声,江鲫掀起眼皮,阴郁又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