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看着童喜,下意识就想说:我在卧室里,谁关你门了?

但门确确实实是被关上了,可也确确实实不是赏南关的。

答案很明显,赏南知道,童喜不知道。

“我没看见。”赏南背了这口锅。

童喜这才没有不依不饶,他从书包里抽出试卷,“等会师傅就送水来了,咱俩先写一套试卷,写完了我们再去换房间。”

两个人的关系里,童喜一直都处于照顾者的角色,他块头大身体棒,出生时间也比赏南早,他觉得自己理应照顾好赏南,但赏南搞这种恶作剧,那他身为兄长,还是要说上两句的。

“以后别动不动突然关门,怪吓人的。”童喜把赏南的试卷递过去,咬着笔头,”说实话,你饿了不?”

“……”赏南摇摇头,“不饿。”

“我有点饿,我点个外卖吧,你想吃烤串吗?”

童喜点完外卖以后,看了眼赏南,“你已经开始刷了?”

“坐着没事儿,就写了几道题。”赏南脚踩着凳子,抱着膝盖,这些题目和他原本世界里的高中题目是差不多的,他都快刷烂了,他写得昏昏沉沉,还总觉得洗手间里有滴滴答答的声音。

童喜在耳边说话的声音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在滴答声变小时就显得清晰,滴答声变大时便显得模糊。

“你知道不,我们隔壁那个班花,背着她妈空一门儿试卷,还填了一大专,她平时成绩能上重本的,听说是为了和她那烂泥男朋友在一块儿,不过幸好,她妈也没说什么,只说断绝关系,还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那个男生家的楼下,那个男生吓得魂都没有了,楼都不下,说自己没钱,让她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