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赏南出门时,香夫人把他头发丝都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整理过,对方身上不可能出现别的东西。

是有人塞在他身上的。

香夫人手指动了动,正要将手帕捏成一团丢出去,陆及的手从两人身后伸过来,拿走了那条手帕,“二叔的东西,明天我去还给他。”

“一个游戏在花丛中以真爱为借口的浪子,将主意打在了小南的头上,真是……”陆及失笑,他将手帕重新叠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赏南和香夫人了解他,所以哪怕陆及不说完全,他们也能够猜到大概是什么。

无法无天,不可理喻,痴心妄想…总之,在陆绅的眼里,陆幻不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又毫无担当与志向的晚辈。

陆绅不信奉嫡庶这一套,按照他定下来的家规,陆家一直沿袭着即使是旁支,也拥有参与争夺继承权的子资格。所以哪怕陆二这一条旁支一贯以来只在吃喝玩上面花最多的心思,家规也并未对他们苛待过。

这并不是陆二他们第一次向陆绅的身边人下手。

陆香跟着陆绅到陆家时,湿淋淋的像只羽翼都贴在身体上的小雀鸟,站在陆绅后边,那个刚从酒肆里回来的堂弟看见了陆香,眼睛登时就亮了。

幸好陆香之后被送进女子学堂念书,两人再没见过面。陆香只念了三年书,她聪明伶利,吃苦肯学,学得比同龄人都要快。

跟在陆及身边的大丫头,一声声姐姐不停地叫,又被那堂弟瞧见了。

后来差点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也是陆绅第一次对自己人动了家法,任伯母在外面指天画痛骂陆绅为了外人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