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见赏南的第一眼,她也认出了对方是赏轩的孩子,赏家人的气质很好辨认,回南坊独他们家一份。明明是最豪气的企业,但每个后人身上都给人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柔亲切感,只有在接触过后,才能体会到他们与生俱来的散漫贵族感。

画上面的颜料早就干了,估计是使用了特制喷剂之类的东西,油画的色彩依旧像是昨天刚刚画就,加上虞舍的表情鲜活灵动,这幅画就更美了。

虞昌月眼角滚下浑浊的眼泪,她爱若珍宝地将这幅画立在了床头柜上。

“那时候穷,家里都没有什么她的照片,”虞昌月呐呐道,只是还没慈祥多久,她就恶狠狠说道,“白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说完,还重重地啐了一口。

赏南:“”

为了不让虞昌月尴尬,赏南和虞知白闪进了隔壁的护工房间,护工晚上不住在这里,她的家里人也在住院,晚上她睡在自己家患者的那个病房,如果有事,可以随时叫她,晚上也会有护士每个小时都巡逻一次。

开了灯,赏南把自己摔倒在床上,翻了一圈,“累死了!”

又是探险,又是被虞知白的纸人吓了一跳,又是放火,又是和代丽丽打嘴仗,赏南觉得再忙也不过如此了。

虞知白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那道口子好像已经自己愈合了一点,颜色没有之前那么深了,不过不影响虞知白的帅气,虞知白长了一张一看你就觉得他是好孩子的脸,哪怕脸上受了伤,也不像坏学生,反而平添几分脆弱感。

“你母亲说我们不配。”虞知白忽然开口道。

赏南已经快睡着了,半掀起眼皮,“什么?”

“刚刚,你母亲说我们不配,我认真想了一下,其实我们真的不合适,”虞知白嗓音轻轻的,像羽毛一样缓慢落地,也落在赏南的耳朵里,“赏家在回南坊炙手可热,回南坊地方商界没有能和你们相提并论的企业,而你是赏家唯一的继承人,班里所有的人都在讨好你,你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