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可以研究一下这个铁门是否能被直接撬开。

赏南完全忽略了坐在角落里的张苟。

他在仓库里的一堆杂物当中翻翻找找,试图可以找到比较坚硬的东西来撬开这扇铁门。

仓库铁门是深重的绣红,仓库墙壁有多高,它便有多高。赏南清楚看见上边那一把巨型的铁锁,也看见那几个人推开铁门时的用尽全力,所以他知道徒手撬开这门的几率会很小。

但哪怕机会不大,赏南也得试试。

赏南穿着很厚的外套,里边还套了校服,一顿倒腾下来,他出了一身的汗,仓库里灰尘漫天,他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撬门的工具。

他手里捏着一截断掉的椅子腿,原地站了会儿,又把椅子腿丢在地上,掏出一包纸巾认命地擦拭起那只剩了一半床板的木床:先给自己做个窝。

这床是折叠式样的铁架子床,上边应该有两块床板的,但既然能被丢在这里,就肯定不可能是完好的可以直接使用的东西——它只剩了一半的床板,另外一半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将这块半张床板擦干净,赏南直接合衣躺在了上边,他应该庆幸自己今天穿得很厚实,在这样冷清的地方就没那么冷。

他翻身面朝墙壁,看着墙壁上裂开的一条条纹路,沿着纹路撕开的墙壁,露出里头暗红的砖块,潮湿的墙灰散发着一股很陈旧古老的味道。

[14:南南,你还饿吗?]

赏南闭着眼睛,“不是非说不可的话不用找我说了,我要节省体力。”

外面阒无人声,就算是警察和学校找到他,也需要一两天时间,而他唯一可以指望并且能指望得上的“人”,换了个身份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赏南不懂他,甚至不想理他。

经过在车上几个小时的颠簸,赏南本来一直在想着张苟既然只是个容器,它承载了虞知白许多的怨恨,那它的性情,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