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没想打人,这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方式。

“你们先回去吧,张苟的事情我自己处理。”赏南对孟宵说道,这个世界里,孟宵是他最好的朋友,家世相当,之前的性格也相当,稀巴烂的成绩也相当,“回头请你吃饭。”

孟宵嘁了声,“稀罕。”

说完,撑开自己手里的伞,随意道:“走了,记得请我吃饭。”

孟宵一走,其他人就不可能留下来,他们都是孟宵的跟班。面面相觑一会儿,说了句“南哥我们也走了”之后都去追孟宵了。

一群人高马大的高三生一齐离开。

雨还在下,张苟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抱着头,缩成一团,露出来的脚踝瘦骨伶仃。

赏南将伞举过他的头顶。

淋在头上的雨水忽而消失,张苟茫然地抬起头,盯着头顶深色的伞面许久,才呆呆地将视线挪到赏南的脸上,赏南这才看见张苟完整的脸。

脸很小,脆弱苍白,颈部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望着赏南的眼神慢慢变得哀凄。

他换了个姿势,手臂放下来,过于瘦削的手指沿着流动的水渠攀爬到赏南的鞋面,虚虚握住赏南的脚腕,皮肤触碰到的那一刻,他眼底浮现出痴迷,“好温暖……赏南同学,你对我是有好感的,对吗?”

“没有,”赏南回答得很决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弯腰塞到张苟手里,往后退了一步,张苟握得不紧,所以他退得很轻松,“好自为之。”

他走得很洒脱,张苟在后面微微歪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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