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师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目光炯炯地望过去。

沈在清没说话,沉吟良久,才怅然一叹:“你道寻找鲛人族出路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么?”

江岁寒:“大师兄,你……”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这世上有能力、又愿意花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时光去为鲛人族谋划的,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可能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了。

“你其实也早已查到了这个办法,是吗?”

“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执行?”

“为什么,”沈在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苦笑,“小五,我难道能为了救一个至亲,去牺牲另一个至亲吗?”

江岁寒哑然,心里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感动,一时间,百感交集。

沈在清拍拍他手臂,很认真地说:“刚才我之所以拦你,是因为我知道祭礼已经开始,归墟渴水,对水灵充沛的食物或魂魄尤为渴望,比如你,你若是贸然前去,可能非但帮不上忙,还会被归墟引水之力所缚,安危难定。”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说法,海底深处忽然有轰鸣声响起,仿佛万马奔腾,震天撼地。

不多时,那隐藏在南海深处的归墟,竟浩浩汤汤地浮出了水面——不,与其说是它浮出,不如说是海水破开了一个大洞,被迫让它现于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