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清神情有点复杂,欲言又止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好,你问吧。”

“多谢师兄。”江岁寒说完,转身向剑阵中央走去。

温不昧微笑着望来,目光平顺,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血洗乌桓城的凶手,是你吗?”江岁寒抬眸与他平视,没甚感情。

好像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温不昧干脆利落:“是。”

“为什么?”江岁寒语气微寒。

“因为,”温不昧浅浅地挑了下眉,“诛神弑魔,罪业滔天,没有哪一个能逃得过天道惩戒——”

他顿了顿,唇边露出残忍的笑:“灭一个魔祖北冥,毁一个半步金仙,难道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办法?”

“说的也是。”江岁寒想了想,漠然颔首,看他的视线中,恨意已凝成了冰,“最后一个问题,北冥君的本命魔息为何在你那里?”

“哈哈……”温不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凑近了,几乎贴在他耳边,“江公子,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回答他的是一记剑光,仿佛燎原火,霎时,无边杀气滚滚而至。

整个苍穹山,风雨如晦。

一盏茶后,千人剑阵溃不成军。

“呼,呼……”奚凌喘着粗气,勉力支撑住一个阵脚,回头问,“师兄师姐,小五,你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