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姿势,既太过亲密,不适合两人的关系,又显得他太过娇柔,不像是修无情道的剑君。

玄衣男子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了然笑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着,转身弯腰,将后背要害留给了他,江岁寒稍作踌躇,就磨蹭着上去了。

洞外夜已深,几点疏星挂在天上,明灭交错,玄衣男子背着他,从荒山野岭往下走去,一路无言。

终于,江岁寒先绷不住了,小声问:“恩公,你叫什么名字?师从哪门哪派?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日后该怎么找你报恩?”

“不用报。”玄衣男子语气平顺,听不出半点情绪,“今日我救了你,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为什么?”江岁寒倏地攥紧他衣襟。

玄衣男子却道:“人世险恶,人心难测,答应我,以后再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境了,好吗?”

“……”江岁寒很不满他这种不正面回答的态度,故意拗着道,“不好。”

玄衣男子失笑。

见他依旧这样,江岁寒微微有些恼:“你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来管教我?”

玄衣男子语声柔和:“我不是管教你,我只是有点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什么?”

“……”玄衣男子默了默,叹息,“修道者生逢盛世,当隐于山水,韬光养晦;身处乱世,必力挽狂澜,护佑一隅,我怕你太过执着,反倒伤了自己。”

江岁寒将他这句话反复咀嚼了几遍,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但细想又想不起来。

罢了,修真玄门不都讲的这一套,觉得熟悉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