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不做,永远不会知道行不行,就像现在。”

箭尖对准了薛淇的左耳,只差一阵东风,忽然,数道遁光的影子劈空落下,从暗室被毁去的大门边走了进来。

“箭下留人!”一威仪肃穆的中年人伸手喝止,正是闻讯赶来的无涯宗大长老薛朔。

江岁寒顿了一下,淡漠地转过头来:“薛长老来得真是及时。”

“藏雪圣君,有话好说,犬子无知,冲撞了阁下,薛某先行赔罪了。”薛朔到底不是那个草包薛淇,劝阻的话有理有据,“圣君,过几天是我门温宗主大喜的日子,莫要动刀见血,伤了和气。”

一见他老子来了,薛淇立马鬼哭狼嚎地诉苦:“爹,快救救淇儿,您再不来,淇儿都要被他们给折腾死了!”

“住口!你个没出息的孽障,还好意思哭?!天榜比试如火如荼,温宗主又婚宴在即,三清山嘉宾满座,忙都忙不过来呢,你还有功夫在这玩儿一个鲛人奴?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薛朔横眉冷对一顿训斥,骂得薛淇不敢吱声了。

江岁寒一言未发,冷冷地看着他演。

薛朔老狐狸一只,根本不在乎这点尴尬,笑呵呵地打圆场:“藏雪圣君,实在抱歉,薛某不知那小鲛人是你的故人,犬子莽撞,万万不该,薛某这就带他回去,按家规处罚。”

江岁寒笑了:“敢问薛长老,你家家规怎么处罚?宗祠前跪半个时辰了事吗?”

薛朔道:“不不,那哪能?惹了圣君怒火,怎么也得挨个百来下竹笞,三天下不了地的,孽子不听话,得打,打才能长记性。”

他身后,陆陆续续有一大片人赶来了,无涯宗本宗的,还有来参加大典的外门的,服色各异,境界不一,像约好了似的,转眼就把个不大的暗室围得满满当当。

萧洛走上来,轻声对江岁寒道:“薛朔故意叫来这些个人,就是要把事情闹大,逼得你不得不放手,今天已是九月二十七,三日后温宗主大婚,这个节骨眼上,确实不宜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