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江岁寒在夜色里微微红了脸,攥着传音符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他压抑着紧张:“可是你说……我穿惯了白衣,穿红色的喜服能好看吗?”

“当然了。”清光闪动的符文中,心上人的私语一字一字地流出来,明明很沉静,却奇怪地在他心湖里撩起一阵狂澜,“师尊,我说过很多遍了,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

江岁寒心里一动,想起来上次他这么说,好像是去钱塘城游玩。

也是一样的夜晚,也是一样的距离,在江南水乡的客栈里,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心跳怦然。

没想到,区区数月,两人的关系竟已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岁寒干脆不睡了,掀开被子坐起身,大方地说:“阿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些话,我得提前给你讲清楚。”

他在感情里,从来都不是被动的一方,只不过这一世碍于师尊的身份,时时须得端着点,错失了很多良机,但此刻没有一个外人,任何顾忌都可以抛开不顾。

“师尊尽管讲,弟子洗耳恭听。”

江岁寒坐在床帐中,坏坏地眯起了眼:“从前你是先生,爱护晚辈是传统美德,所以你得让着我;现在我是师尊,尊敬长辈也是传统美德,所以你还得让着我。”

理都让他占了,半点半分都没给别人留,当真任性骄纵得不得了。

隔壁屋子里,萧洛笑着摇了摇头,忍下一阵刮骨的疼,语气宠溺地答复:“好,以后家里师尊说了算,师尊的话,弟子莫敢不从。”

“好,这是你说的啊,那为师要提第一个要求了——未来去钱塘城那条小巷里,盘一个院落下来,栽上葡萄架,种一棵大桃树,还要带上小洛一起。”

“上辈子就遗憾,不能养一只小狸奴,这次一定得还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