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萧洛整个人都呆了,定定地望着他,眼神中仿佛有冰花碎裂。

“师尊,你刚才说……不想和我分开,是真的吗?”

“……”一时心急没兜住,话说的太快,江岁寒有点后悔了,抿抿唇,欲盖弥彰地戴上狐耳帽子,想遮一遮泛红的耳根子。

“是啊,怎么了,不可以吗?为师是你师尊,自然有教导你的责任,如果去别的峰上住了,留你一个人怎么办?你们书院的结业考试马上要到了,你想考倒数吗?”

他汕汕地别过脸去:“你丢的起这人,为师还丢不起呢。”

江岁寒说完,半晌没人应答,他看徒弟像个傻子似的,有点不乐意:“怎么,逆徒当听不见为师说话吗?”

“啊不,不是。”萧洛如梦方醒,凌乱地低下头去,“师尊教训的是,弟子谨记教诲。”

他一向口齿伶俐,很少在人前失仪。

江岁寒轻轻地“哼”了一声。

雪团子虽然任性骄矜,但同时也把内心的喜恶表达得明明白白。

萧洛潜意识里隐约模糊地意识到——难道,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他?

或许还有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