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江岁寒任性道,倾身上前欺近了他,几乎眼睫碍着眼睫,将他的手拉到自己心口,感受着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听到了吗,你没有其他心思,为师却是有的,今日你解了为师的衣服,休想就这么逃跑。”

江岁寒从未喝过酒,谁能想到,醉后竟是这幅样子?

萧洛勉强笑了笑:“师尊,你醉了。”

江岁寒蹙眉:“我没醉。”

“……你真醉了。”

“我真没醉!”他声音拔高,秀逸的眉梢挑起,很有些飞扬跋扈的意思,抬着下巴瞪了萧洛一会儿,忽然,脸庞泛起一片潮红。

“啊……”江岁寒一伸手抵在墙上,飘忽不定的低吟从喉咙里溢出,微微发抖。

萧洛愣了片刻,如梦初醒:“师尊,你怎么了?”

“热,好热啊。”江岁寒的衣襟本就敞了一半,可他似乎还嫌不够,抬手又扯了数下,一半疑惑、一半委屈地喃喃道,“奇怪,怎么会这么热?”

咫尺之遥,萧洛对他身上的变化了如指掌,完全清楚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师尊,你……”萧洛手指发颤,不敢擅自摸索。

“我,我好难受。”江岁寒紧紧拧着眉,张扬之色尽数褪去,很快,一股清冽如水的寒梅香,在方寸之间弥散开来。

这是?

萧洛惊了一跳,从他那对合欢道少得可怜的涉猎中想起,这东西好像叫合欢香,无色无味,沁人骨髓,尤其对醉酒之人,效果最好。

它是种很神奇的香料,没有特定的气味,根据宿主体质而异,千人千味。

江岁寒常年在开满寒梅的无妄峰上清修,中了合欢香后被激发出来的,竟也是梅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