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除妖为警觉,醒神茶喝多了,夜里有点失眠。”萧洛脸不红心不跳,轻描淡写,“师尊,煎药的时间到了,我先去给你煎药,吃的东西在桌上,想要什么自己拿,其他还有事,就用传音符叫我。”

江岁寒点点头,又觉得不对:“煎药有沐白就够了,你去做什么?”

萧洛帮他理了理落在肩上的霜发,笑着说:“沐白只是个孩子,冒失大意,照顾不好人,煎药是个细致活,时刻和火候都不能出差错,还是我去吧。”

说着,就出去了,只留下床头一张精巧的传音符淡淡闪光。

江岁寒双手捧着那只暖炉,细细地注视着上面的花纹雕饰,只见是一只金色的小猫咪,蹦跳着在花间戏蝶,很是欢快讨喜。

他不愿意去多想,可昨夜灵泉畔那个似真似幻的触碰,怎么都挥之不去。

额头上那一小块皮肤烫烫的,感觉快烧着了。

江岁寒抬手摸了摸,还真是挺热。

不光是额头,脸上也是。

他按住自己心口,感受着那里咚咚咚咚的乱跳。

“不,不是吧,我难道是……”做春梦了?

江岁寒摇摇头,把这怪诞的想法摇了出去,想到方才萧洛为他梳理头发的动作,心里有点惶然。

怎么办,他好像……喜欢上自己的徒弟了。

这怎么可能!哪有师尊对自己徒弟有想法的!

“……”江岁寒恹恹地垂着眸,指尖轻轻刮着那金猫戏蝶的小暖炉,小模样挫败极了。

这件事,分明就是早有苗头,从在蚀骨泉见到萧洛的第一眼起,他就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