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寒禁不住多看了一眼,恰逢对方发尾上的一滴水珠掉落,哒一声没入了其微乱的前襟,沿着那年轻的、富有弹性的紧实胸膛,一路南下。

“……”这祸水。

江岁寒别看眼去,破天荒地默念了一段清静经,强行把不该想的东西从脑海里驱除出去,悄悄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把。

没出息的东西,又被这小子的美人计给制伏了,你自己数数,第几回了,还像话吗?

为人师表,为人师表,说好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你这样给人当爹的!

简直败坏门风。

“阿洛,你不用太紧张,为师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对你不满的意思……你很好,非常好,真的。”江岁寒佯装镇定,腹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黑脸扮了三分钟都没有,就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师尊。”萧洛急切地唤了一句,似乎想说什么,被他毫不留情地截口堵回去,“为师这肩膀还是疼,你别停,继续!”

夜色渐浓,一轮春山月高悬天空,林间几点黄鹂莺啼,越加衬托了山涧的寂静。

微风过处,带起一阵桃花雨,袅袅地落在池中,随波逐流。

江岁寒趴在灵泉边,双眼已经阖上了,雪白的长发垂在脸侧,呼吸平顺。

前些日子,他因为暗伤的事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着实累了,今夜好歹缓和了些,便迫不及待地陷入了梦乡。

月色温柔,为他从侧脸到腰际,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