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奚凌看不下去了,清清嗓,悻悻道,“同样是分离十天半个月,怎不见楚越溪那小子对我如此不舍?”

何止是没有不舍,那货方才跑出去的时候脚步都快飞了好吧!

……逆徒。

一样是被少年人朝气感染到的“老年人”,沈在清倒是欣慰的很,小师弟和唯一的徒弟关系融洽,为他这颗殷殷的老父亲的心,省去了多少担忧。

沈掌门伸指叩叩桌面:“小五,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啊?”江岁寒这才反应过来,懵懂地转头,脸有点红。

沈在清问:“无情道反噬如何,最近还难受吗?”

江岁寒摇头:“好多了,这阵子练剑走气都很顺畅,并无不适之感。”

“那就好。”沈在清见他气色不错,心情也放晴,顺口说,“阿凌到底是天下第一流的医修,他耗费心血配出来的方子,没有药到病不除的道理,你是不知道,他之前炼药炼到瓶颈,你三师兄已经不知多少次来我这告状,说老四炼不出药暴躁不堪,大半夜跑到他房中与他挑战,搞得他几个月睡不安生,后来看你伤情确实好转,这才渐渐消停了。”

他说话语速行云流水,听不出褒贬情绪,往往上一刻还在絮叨唠家常,下一刻就把秘密给捅出来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嗯?”江岁寒愣了愣,忍不住回头看某人,“四师兄,你之前不是说那治内伤的药是掌门真人给的吗?你只是代为转送。”

“噗——”奚凌正安稳喝着茶,听了这直接一口喷出来,弯着腰,略狼狈地擦了擦嘴角,没好气道,“都是你师兄,谁给的不一样,分那么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