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眉梢微动,不予置评。

楚越溪左右看看,防贼似的,看见四下没外人,才揽着他肩膀,小声问:“阿洛,这就咱兄弟几个,你说实话,是不是五师叔拿着你的把柄了?”

萧洛:“什么把柄?”

楚越溪梢梢头,就蛮费解地:“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我怎么知道?”

“没有。”萧洛懒得废话,拳头一砸他胸口,笑骂,“我命都是他给的,还用拿捏什么把柄,不说了,我先去了,待会儿要迟到了。”

说完,他把肩上的咸猪蹄拽下去,转身往分岔路的虹桥上去了。

“喂!”楚越溪在后头大声喊,“晚上打牌三缺一,你还回来吗?”

“不回,你们自己快活吧。”萧洛挥挥右手,背影窄瘦高挑,笔直得像棵美人松。

落在原地的三个少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震惊全家。

“呃,你们说,阿洛他不会是被下蛊了吧?”说话的小子圆脸矮个,胖腿咕涌咕涌,像只圆滚滚的熊猫,名叫墨羽,正是那日被江岁寒抓着深夜喝酒的弟子之一。

“下什么蛊?”楚越溪问。

“就那种……”墨羽抬起一只手,五指扭动得群魔乱舞一样,“傀儡师为了让手下的傀儡言听计从,给他们下的那种蛊,会一点一点蚕食傀儡的精神和思想,久而久之,就彻底成了主人的提线木偶,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让他去死也绝无二话。”

“不至于吧……”另一个也是一起喝酒被抓的少年林舒,冷不丁抖了一下,离他远远的,“墨羽,你别拿你看话本看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瞎造谣啊,给奚长老知道了要跪思过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