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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声音都是悲愤的,委屈的。

这话一说,袁红愣了好半晌,她下意识地说道,“白藕,你别跟我开玩笑。”

“前天妈还在和我通电话呢。”

她还在电话里面和母亲畅享了,来首都过上好日子的场景。

母亲当时怎么说的?

说好咧,我就等着享红妮儿的福气。

可是这才多久?

不到三天,不到七十二小时,她母亲就没了?

袁白藕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妈得了肺病,牛大夫说治不好了,肺都烂了一半了。”

“妈听完后,晚上回去就喝药了。”

他母亲喝药很是决绝,直接把用来除草的敌畏,给一瓶子全部灌了下去。

说来也是可笑。

他母亲这辈子节省了半辈子,喝得最贵的东西,竟然是那一瓶八毛钱买的敌畏。

这是她人生终点的时候,唯一的念头,敌畏正这么贵,竟然那么难喝啊。

也难怪,不难喝的话,也无法除草了。

其实,袁母这般决绝也是有一个原因的,她不能去首都,去拖累了有大好前途的女儿。

她更不能那么自私地把这个机会给占到了自己手里。

她要把这个机会,让给自己唯一的儿子。

要让白藕,跟他姐姐一样,走出这个穷沟沟,和他姐姐一起,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