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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我和我们村支书的孩子一起参加考试,我考了三年,她考了四年。”

“区别是我家没钱,她家有钱。”

“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是寄到了村支书的手里。”

剩下的事情不用她说,大家都知道了。

在乡下这种地方,村支书就是他们那里最大的领导。

而且,对方也了解,她家的所有事情。

甚至,说起来那个差点顶替她大学名额的同学,也是她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她了解她一切的脾气,习惯,甚至字体。

这才是最可怕的。

差一点。

差一点,她辛苦了十多年的结果,就要被他人给窃取了。

“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顾宁问。

这种情况下,一般是很难被发现的。

因为,对方从一开始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基本上把消息都给瞒得死死的。

对于没权没势消息还不灵通的人来说。

高考替代,这是绝杀。

百分之九十九的绝杀计。

就知道顾宁她们会询问。

袁红叹叹气,“我当时是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态的。”

她复读了三年,基本上把她,她弟,她妈的身体都给耗干净了。

她妈白日做工,晚上穿针引线,搓麻绳。

她弟弟也是一样,白日在生产队出工分,夜里去菜市抗菜包。

那么大的菜包,一包都有两百斤。

她弟才一百斤出头,就那样,一扛了两年多,几千个菜包,把她弟弟才十七岁的肩膀,给压成了驼背。

她挺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