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就被苗家青给带到沟里面了。
顾宁却忘记了,在厉害的人,也不过是当局者迷,因为,他们在外面叱咤风云,勾心斗角,回到家,放下了戒备,千防万防也没想着去防自己的亲人。
祁正华是。
当年的安老爷子也是的。
顾宁见他们都不说话,很奇怪地说了一句,“按照你这个逻辑,有钱人家雇佣的保姆,长期照顾主人家衣食住行,那他们是不是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把主人家取而代之?”
“毕竟,他们可是付出了辛苦劳动?还有公司上班的打工人,每天兢兢业业,加工加点,他们也是付出了极多的,那是不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拥有这家公司的继承权?毕竟他们可是为公司付出的呢。”
顾宁这话一说,苗家青的脸色当场就极为难看,否定道,“他们怎么能和我比?”
那些不过是外人。
而他是拥有祁家血脉的人呢。
“为什么不能?”
顾宁觉得奇怪,她走到祁念远身边,“你和他们那些打工人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和主人家沾亲带故,带着亲戚关系。”
“但是,同样,把你这句话放在祁念远身上,似乎也毫无违和感。”
“你又凭什么和祁念远比?”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苗家青反驳道,“凭什么不能比?”
打小儿,他就在任何事物,任何地方和祁念远比。
他母亲是祁家人,父亲好歹也是大家族的人,算起来血脉,可比祁念远高贵多了。
而祁念远呢?
他的母亲,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领回来的二婚女。
一个被圈之内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外人。
他祁念远除了自己被冠上姓祁之外,还有什么比得上他的?
更别说,他还有个不知来路的母亲,在往前推一百年,说个不好听的。
那也是个庶子。
还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