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和祁念远接触这一会会的时间,对方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你说他弯弯绕吧,对方突然跟你打直球,你说人家打直球吧,人家突然又跟你弯弯绕起来。
总之,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顾宁在摸清楚后,她索性也不绕了,直接微微一笑,反问回去,“祁同志,你觉得呢?”
对于不好回答的问题,丢回去就好了。
哪里想到,祁念远根本不在乎这个回答,他轻笑了下,又给自己倒杯茶,这才说道,“我觉得你每次喊祁同志,似乎把我喊得太老了,这样吧,咱们就以平辈相交,你就问我喊祁念远好了。”
顾宁并没有顺着他的思路走。
相反,她佯装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我觉得还是喊祁同志的好,因为每次喊你,祁念远,祁念远,总觉得跟喊我们家周致远一样,毕竟,你们两个的名字很像。”
这话一说,祁念远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了。
祁念远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除非绷不住。
可是,在这一刻,他还是把自己不高兴的情绪,表现给了顾宁。
顾宁微微蹙眉,“怎么?我是说到让祁同志,不高兴的地方了吗?”
又像是不经意地说出来。
“我怎么觉得,祁同志,你的名字,像是在回忆思念某一个人呢?”
她的每一次开口,都打在对方的七寸上面。
让祁念远有一瞬间,差点没能绷住,前者的没绷住,是他故意外露。
而这一次的没绷住,属实是他被刺激到了。
祁念远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身体前倾,从上向下,在到顾宁五厘米的距离时,突然停顿了下来。
“顾宁,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太过聪明的女人,总归是没有好下场的。”
例如,他母亲。
又例如,面前的这个女人。
太过敏锐,太过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