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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国身子顿了下,却没有停下来。

他和红梅当年结婚,就只是办酒,没有领证。

何尝来得离婚?

面对如此决绝的丈夫,红梅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反倒是,先前激动的许家学冷静了下来,他抱着痛苦的母亲,语气平静,“妈,别哭了。”

“我们就当他死了。”

这话一说,红梅和许老太都忍不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他现在活着,还不如他死了算了。”

他要是死了,全家也不会跟着难过,他母亲也不会跟着伤心,他更不会觉得难过。

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在他看来,不过是笑话一样。

“家学——”

红梅忍不住颤抖地喊了一声,“他到底——”是你爸。

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许家学打断了,“不,他不是我,他是野种的爸爸。”

为了野种,连他妈妈和弟弟妹妹们都不要了。

许向国不配当他爸爸。

这话一说,红梅也忍不住黯然起来。

旁边的许老太老泪纵横,“作孽啊!”

如今父子反目。

妻离子散。

向国,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许向国从许家离开的时候,其实有些茫然的,他想回去看姚慧茹和周文宴,却又没脸回去。

因为他没弄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