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学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前途,不止是要杀了她孩子,还要杀了她。
周致远没言语。
反倒是葛卫国问了一句,“你身体还受的了吗?”
吴秀灵咬牙,“那么冷我都坚持下来了,这会身上有顾宁给的大棉袄,还有大棉鞋棉裤,这比之前好太多了。”
她别的不行,就是能吃苦。
母亲不供她读书,她没日没夜地搓麻绳,捡媒核,自己凑够了学费。
去读书,生活费不够,她又拉下脸去舔顾瑶,换够生活费和本子。
见当事人都这么坚决。
葛卫国自然也没拒绝了。
顾宁想了想,“要不,我也一起去?”
葛卫国想说不合适。
周致远却突然道,“她是证人。”
一句话,点名了顾宁的身份,她是可以去的。
葛卫国翻了个白眼,到底是没在说什么。
一行人在年三十这天,往徐家大队赶去。
……
徐家大队,徐家。
年三十这天,本该是极为热闹团圆的日子。
徐家的气氛却出奇的沉默,“还没找到?”
问话的是徐父,他一手拿着烟袋锅,一手抽旱烟,吐出来的烟雾,很快就把整个堂屋给熏得雾蒙蒙的。
这话一问。
徐家堂屋内,顿时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