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人,她皱眉,“明慧,你怎么没把你男人带回来,今儿的我炒了二两花生米,刚好向荣还能陪你爸喝一杯!”
邹明慧听到这话,取围巾的手一顿,“妈,先别炒菜了,你过来下,我跟你们说件事。”
她必须要赶在孙向荣之前说服父母。
“什么事情?弄得这么严肃。”
邹母将铲子放了下去,顺手取下身上的围裙,“好了,明慧,要是说在婆家受委屈了,这就不必说了,出嫁的闺女,谁不在婆家受委屈呢!”
这话一说,邹明慧到嘴边的话,下意识就咽了回去。
“妈——”
她喊得极为艰难。
这下,不止是邹母看了过来,连带着邹父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这是?吞吞吐吐的。”
“我要离婚!”
邹明慧牙一咬,心一横,就跟着说了出来。
邹父的筷子吧嗒一下子掉在桌子上。
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看向那四合院外面,发现没人过来偷听以后。
这才虎着一张脸,“你在胡咧咧什么呢?这马上都要过年了,你想怎么着?还嫌我们邹家不够丢人是吗?”
邹父当了一辈子的老师,体面了一辈子。
也顽固古板了一辈子。
离婚从来都不在他的词典里面。
邹明慧有些失望,“爸,我在孙家过不下去了。”
邹父,“怎么过不下去了?是小孙打你了?骂你了?再不济是他在外面有人了?”
在父母的眼中,这些才是原则性问题。
其他,都是小问题。
邹明慧低头,“都没有,但是我就要离,我是来告知你们的,不是和你们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