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道,“要我继续数数吗?我每多数一个,你们中间就多一个坐牢,反而已经报了一个数了,在报一个,不如好事成双?”
反正她无所谓。
下一个,不知道会落到谁身上。
谁都怕落到自己身上。
安学海当即顾不得喘气,慌乱地大声说道,“我给!!”
随着这两个字的话落,他只觉得浑身的压力都跟着一松。
而躺在墙角的安老太却绝望地闭了闭眼,她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只能,任由着顾宁拿到廖谷秋的遗书。
由着顾宁可能会找到,并且继承廖谷秋,当年嫁到安家的三分之二嫁妆。
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怎么能让顾宁得了去呢?
安老太不甘心极了,但是她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学海,进了他们二房的屋子。
从一个铁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张发旧发黄的纸,上面露出隐隐约约的簪花小楷字,可以想象当初写这个遗书的人,是多么的惊艳绝伦!
可是,随着时间的飞逝,这惊艳绝伦的簪花小楷,也已经成了过往历史。
安学海一步三回头,将遗书递给顾宁的那一刻,他有一瞬间的后悔,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下,遗书也跟着后退了半寸。
顾宁接过遗书的手一顿,她紧紧的捏着遗书的一角,用力却又不敢用力,她只是冷笑,“后悔了?”
现在后悔,一切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