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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花强压着火气,只得继续认错,“是我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次吧。”

说这话的刘春花拳头握得极紧,浑身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委屈的。

他们怎么就这么瞎呢?让她一个当长辈地给晚辈道歉,也不怕折了晚辈的福分去!

宁宁定定地看了刘春花一分钟,她不出声,刘春花就一直只能低着头,直到刘春花把脖子都低痛的时候。

宁宁才笑了笑,笑得人畜无害,语气却暗含杀气,“大伯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在外说我坏话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但是大伯娘,你要记住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东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话落,她一拍脑门,端的是温柔体贴的态度,“瞧我让您一个长辈跟我道歉,实在是过意不去。”

刘春花,“!!!”早说啊!

早干嘛去了啊!她脖子都低僵硬了都,这会才说过意不去,晚了都!

经过这一茬,刘春花觉得宁宁这人心机真的是深得很。

……

刘春花前脚道完歉,后脚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生产队去水库救人的社员们就回来了。

他们是抬着顾建保回来的,临时搭建的一个担架上,顾建保浑身是血地躺在上面。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块去水库清淤泥的队长马顺生,会计张利华他们,他们虽然没躺在担架上。

但是瞧着也不太好,浑身不是这里就是那里刮着一些伤口,好不凄惨。

但是最惨的还是顾建保,他浑身是血,路都走不了,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