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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问话,更是臊的刘春花和马铁兰两个头都抬不起来。

“别!这是你的东西,就该你拿着,谁也抢不走。”赵桂花先是安慰了孙女,又刮了一眼大儿子,“还大队长呢?惦记隔房侄女的退婚赔礼,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赵桂花直把大儿子顾建保说的抬不起头。

这才把炮火对准了两个儿媳妇,吐沫星子乱飞,噼里啪啦,“宁宁的退婚赔礼,她拿着怎么了?她是受害人,她该拿!当初你们两个嫁进来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把嫁妆交给我啊,我这个当婆婆的更没去贪污你们嫁妆啊?这会来怨起我私藏东西给宁宁了?要点脸行吗?你们真要是眼气,就去卖自家孩子退婚也成,我赵桂花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接着,她一把拉开了还未锁住的柜门,露出了里面的好东西来,“看到没有,这是宁宁从退婚赔礼中省下来的,专门孝顺我和老爷子的,我这个当奶奶的不仅没偏心她,反而要她来偏心我这老头和老太太。”

赵桂花每说一句,刘春花和马铁兰两个就往后倒退一分,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的地步时。

赵桂花一人一个大耳刮子,“刘春花,马铁兰,你们两个不是说我偏心宁宁吗?来吧,先把你们嫁妆交一半上来?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偏心!”赵桂花这张嘴,利的跟刀子一样,噗噗的往外飞,“自己弄不清楚,还到处嚷嚷,一把年纪活狗身上了?”

她每说一句话,就把马铁兰吓的哆嗦,生怕对方上来问她要钱,她噗通一跪,“娘,嫁——嫁妆我花完了。”

二儿媳妇这般模样,赵桂花是真看不上,蠢的跟屎壳郎一样,她这是要嫁妆吗?她这是要他们赔礼道歉认错好吗?

刘春花到底是聪明一些的,她白着一张脸,忙不迭地说,“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赵桂花冷笑一声,“你们何止是错了?是错的离谱,光给我道歉有用吗?还有宁宁!”

但是让两个当伯娘的给侄女道歉,她们说不出口。宁宁以退为进,特别大度地说道,“大伯娘二伯娘是长辈,哪里能让她们给我道歉?”

“这时候知道是长辈了,当搅家精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长辈啊?”赵桂花抡起了拳头,强迫,“道歉!”

被人抓住了错处,马铁兰先怂了,“对不起——宁宁。”

刘春花咬牙切齿,“我也错了,宁宁——”

宁宁慢半拍地说,“不用不用。”

刘春花&马铁兰,“……”早干嘛去了啊?气死她们了!

第17章 抓住宁宁的把柄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散了,各房都是鸡飞狗跳,顾家一晚上听到的都是打架的声音,大房的顾建保在揍刘春花,觉得她让自己丢了大人,而二房的顾建卫也在揍马铁兰,觉得她一天天的就知道挑事,弄的家宅不宁。

三房却是一片安静,一家四口人围着那礼物坐着,顾建设先发声,“咱们家不卖女儿,这东西实在是不该收。”两口子都是老实人。

宁宁坐在炕边,她在慢慢的潜移默化的改正他们的思想,反问道,“那爸爸你觉得我就应该平白无故被他们毁了名声吗?”在宁宁眼里,这些只是利息而已。

这下,顾建设不说话了,“那不行——”只是若让外人知道他们收了东西,会不会让人看不起?

宁宁笑了笑,“看不看得起,是外人的看法,咱们只要自己过的好就行。”顾家穷宁宁一直都知道,没必要为了所谓的面子来逞强,“再说,我和周文宴是退婚了,但是周致远是周致远,他在部队当大官,这条路子咱们不能断。”人情关系往来,要的就是互相麻烦,就怕不麻烦不收东西,那才是最恐怖的。

因为这样,时间久了就会断了关系,这也是宁宁为什么会收下周致远送的贵重手表,她需要借助这个东西,来加深她和周致远的联系。

顾建设深深地看了一眼,感叹道,“宁宁长大了。”

宁宁垂眸,这是她用了上一世惨痛的经历悟出来的,她和周文宴走到最后那个结局,渣男出轨固然有错,而她在婚姻中宛若死了丈夫无所不能的样子,也给了周文宴一个错觉,她什么都可以做到。

宁宁沉思的时候,被刘淑珍打断了,她端进来了一碗药,那是给阳阳的,阳阳早产,从小身体就不好,常年不断药,刘淑珍又何尝不是,她生双胎的时候就坏了身体,后来又有了阳阳,身体曾经一度油尽灯枯。

她一进来,宁宁就问道,“怎么只有一碗?”

刘淑珍不擅长撒谎,“太苦了,我今天不想喝。”

宁宁立马就晓得了,是家里的药断了,又没钱去买药了,她看着那手表和茅台酒,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看着阳阳一口气喝了一碗药却丝毫未叫苦的模样,越发心疼,她解开了桃酥的油纸包,喂了一块进去,笑眯眯地问他,“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