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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珍心想,在好能好过周文宴那种大学生还是高干子弟吗?

这话她不能说,说了伤人心,只是语气恨恨道,“我真恨不得杀了周文宴和瑶——瑶这两人,是他们害了我的宁宁。”能让一个懦弱胆小的人,说出这种话,可想而知有多愤怒。

“以后就当没用顾瑶这个女儿了。”顾建设越发沉默,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读书改变命运,“大不了就不嫁人了,我养宁宁,我去卖血也供着宁宁一直读书读下去,我看咱们宁宁将来成了大学生,研究生谁还敢看不起她!”

宁宁没睡着,她听着父母两人为她操心,她笑的温暖,退婚和周文宴斩断了关系,反而让她一身轻松,但是周致远那边——不管是从他未来是个顶级大佬,还是他是周文宴的小叔,再或者他是顾瑶痴恋十几年却未得到过的白月光。

这里面,每一个身份都值得她去攻略。

……

和其他几个屋内,操心自己一亩三分地来看,赵桂花这个当家人操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一是担心自家孙女退婚难受,二是为当时周致远拿过来的赔礼发愁。对于精穷的顾家来说,这些赔礼在顾家足够掀起一定的风波。

赵桂花思来想去,这个赔礼起码不能拿在他们当长辈的手里,真正应该收下的是宁宁,或者说是三房一家子。赔礼拿在他们手里就成了公中的东西,但是若是给三房,却能让宁宁补下身体。

若是之前,赵桂花大家长做派,定然是要把东西收到自己手里的,但是宁宁这孩子实在是太纯孝,太老实,太懂事了,让赵桂花心疼,这才起了把赔礼单独给宁宁的意思。

她这个人风风火火,想了就做,一大早和自家老头子商量了以后,便想着把宁宁喊到了耳房。

宁宁在得知赵桂花找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个猜测,到了耳房,瞬间换上了儒慕的笑容,“奶,您找我?”

看着宁宁儒慕的模样,赵桂花越发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她把周致远昨天送来赔礼,全部放在了四方桌子上,说道,“是这样的,这不是周致远同志送来的退婚赔礼吗?我和你爷爷思来想去,这东西还是你自己拿着的好。”

宁宁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惶恐,“这不行,这太贵重了——”

“我说行就行。”她越是推脱,越是让赵桂花高看一眼,“本就是你的东西,谁也挑不出理来。”

宁宁想了下,把桌子上的东西分成了好几份,碎碎念,“爷爷爱喝酒,听说茅台是好酒,留给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要补身体,麦乳精营养高,这个适合奶奶,这个桃酥——”她笑的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腼腆道,“阳阳一直说药苦想吃桃酥甜甜嘴儿,我就拿一包桃酥回去就好了。”

这孩子是真实诚又孝顺,赵桂花再次感叹道,“你爷爷的酒我就托大要一瓶,剩下的你都拿回三房。”

宁宁又是好一番相让,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一瓶茅台,一罐麦乳精,一包桃酥,在赵桂花怜爱的目光中,离开了耳房,她知道,离攻略赵桂花更近了一步。东西多少她不在乎,反正有复制卡,但是要在这个家和平舒服的生活下去,攻略当家人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耳房外面,刚进来准备问自家婆婆要粮食柜钥匙的马铁兰,看到提着大包小包从耳房出去的宁宁,她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躲了起来,原先还以为宁宁会拿到厨房,结果谁知道,宁宁把东西拿到了三房去了。

这哪里得了?天都塌下来了!

石锤了!老太太偏心宁宁!

马铁兰顿时站不住了,忙不迭的去了大房,和刘春花说起这件事来,“大嫂,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刘春花手还没好完,她抬了抬眼皮子,“什么?”

“我看到宁宁从耳房提着大包小包出来,这明显是娘在偷偷贴补三房,还不让咱们知道,我就不明白了,盼文是男丁,向圆向方也是男丁,娘要是贴补男丁我就不说啥了,凭啥去贴补宁宁这个丫头片子啊!她一个丫头片子凭啥受到偏爱啊?我看娘是猪油蒙了心。”

本就为赵桂花不公平凭让她白白丢了一个金龟婿恼怒的刘春花,还哪里得了,立马从炕上蹦了起来,“走,我去找娘要理去!”

她出了东屋,就看见提前放工回来的刘淑珍,她冷笑一声,“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有心计的。”

刘淑珍,“???”大嫂在胡说什么?

刘春花顾不得和三弟妹掰扯,直接冲到了耳房去,“娘,我找你对质个事!”

赵桂花刚把好东西放到立柜里面,还没来来得及上锁,就被打断了,她顿时不高兴,刮了儿媳妇一眼,“说人话。”